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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维也纳大学的群雕—教授的责任和尊严
内容 进入维也纳大学主校区,先看到一组在玻璃上雕刻的头像,可以想见,他们必定是大学的荣耀。是的,他们是诺尔贝奖获得者:医学生理学奖得主罗伯特·巴拉尼(1914年),物理学奖得主艾尔文·薛定谔(1933年),医学和生理学奖得主康杜德·诺伦茨(1973年),经济学奖得主哈耶克(1974 年)等。
    在错落树立的玻璃雕像中,有一个没有头像,代之以问号。未经求证,猜想,这大概是问:Who is the next one? 谁是下一个?谁的头像将有幸被雕刻在这里?你们,在这里经过、驻足的青年学子,可誓愿登上这光荣之榜?
    在这座四方建筑中,意想不到的是,与主楼一方相连的另外三方,高大宽敞的回形走道上,矗立着一座接连一座的雕像。人物形神各异,有的嵌入墙上,有的立于地面,雕像下方,刻着他们的生卒年月,什么时期在维也纳大学担任什么教授。他们属于不同的专业领域,属于不同的时代,有的身着古老的服装,古老的佩饰;有的穿西装,和我们同时代,过逝于10余年前。这些人生本不相交的人,此时,站到了一起,因为他们曾经同属于维也纳大学,同为这所成立于1365年、奥地利最悠久大学,也是德语国家最古老大学,中欧和多瑙河地区学术研究中心、 欧洲科学“麦加”皇冠上的宝石。
    1365年,正值中国结束元代明朝建立之时。
    没有数雕像的数目,可能得近百座吧。伫立在前,素然起敬。面对知识、智慧、真理追求者的化身,谁都会素然起敬,然而,因为中国,敬之外,更多的是感想,感怀,感叹。
    在我们那里,在我们这里,教授贬值了。欧洲大学制度中教授数量有限,地位崇高。在中国,大学教授泛滥。教授之类头衔,成了追名逐利甚至腐败的工具,成了仕途的晋身之级。甘愿做冷板凳,真的热爱学术穷究科学真理者少之又少,绝不是主流。
    我的朋友Maria几个月前去东北一所大学参加学术会议。某系主任邀请外国学者去家里茶会。其奢华令Maria羞愧。然而,该系主任不以为耻,得意地显摆,一再追问:“怎么样啊?”,Maria和其他人连连说:Shock, 震惊!系主任引以为荣。真是丢脸啊!这还并非最糟的。他们肯定不知,更不懂,在中国,官学两界互串之风,教授名片上印着兼职某政府之官;政府官员名片上常有教授、博导之衔。ridicules! 荒唐!
    这是比较低级的炫耀。还有一种炫耀,是被部长或更高的官员接见。学校办公室里陈列的是首长来访、首长颁赠荣誉的照片。教授呢?教授的尊严何在?地位何在?试想,一个不以教授为荣的大学算个什么大学?!曾为北大校长,且为一代宗师的胡适先生塑像在北大竟树不起来,非胡适之耻,是北大之耻。北大校长走马灯换了不少,有何作为?谁能记得?谁又有老校长蔡元培先生的风骨和精神?
    教授不能治校是教授的悲哀、大学的悲哀,最是国家和人民的悲哀。
    清华梅贻琦先生说:大学乃大师也,非大楼也。可惜我们只有大楼,没有大师。
    教授和大学互相成就,大学因为优秀的教授而光荣,教授因为光荣的大学而骄傲。然而,在一个教授贬值、知识贬值、急功近利的时代,何以为荣?何以为傲?
    在欧洲和其他地区,哪管政治多变,战争频发,大学永恒。即使二战,大学也不曾关门。它是传播知识和真理的神圣殿堂,教授仿佛古代社会中神的化身,知识的祭司。这是神圣而不能亵渎的职位,有不可动摇的尊严。西方在结束中世纪之后,政治制度、宗教体系、经济制度有各种各样的变革、冲突,惟有大学精神不可动摇。没听说大学频繁改名、改组、合并的。人们不会特意尊敬频繁更换的教育部长,却必定尊敬在学术上持续贡献的教授。
    20世纪上半叶,中国在抗战风火连天中,依然辗转聚成西南联大,保存了一条精神、科学、教育的血脉,成就了一代大师。真应该怀念西南联大,它维系了教授的尊严,知识的高尚,人们追求真理的理念。有华人血统在世界学术界有地位的人几乎都是从西南联大走出去的学生。可是20世纪下半叶,一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竟关掉了大学的门。大学关门的,还有一处,是中国近邻缅甸, 从1988年学生运动以来,曾经享誉亚洲的仰光大学,关门至今,已经进入第21个年头。
    而近十几年,知识分子、教授、学者之被收买腐蚀达到了悲哀之最。没有优秀的教授怎么有优秀的学生,没有优秀的学生怎么可能有优秀的教授呢?腐败侵蚀进大学、教授、学术,不仅可以买官,连教授的头衔,学位也常常可以交易。教授的贬值必然导致学士、硕士、博士的贬值。大学校长、系主任有着应付不过来的会议,评选,认证。大学的价值,岂能以官方认定为尺度。教育、学术、文明没有国界,有的是客观的世界标准,普世价值。大学(university)的词根是universal,是宇宙的意思,意为以宇宙的真理、宇宙的规律为目标。中国把它译成大学真了不起。四书五经以《大学》为首,讲格物致知。以“大学”对应universal是再贴切不过了。不幸,如今既丢掉了创造universal知识的精神,又割断了自古以来对大学的敬畏和崇拜。
    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重建大学尊严。当教授不再为追求真理之外的东西苟且而活,不再唯领导意志是从,不再学而优则仕,大批有自由之精神、独立之品格的知识分子得以涌现之时,便是中国的希望所在。
    顺便说,维也纳大学的荣耀还有:这里走出来奥地利政治家、前总理和总统伦纳(K.Renner,1870-1950);前联合国秘书长、奥地利共和国前任总统瓦尔德海姆(Waldheim,1918);历史学家、奥地利前总理西诺瓦茨(Sinowatz-Fredl,1929- );物理学家多普勒(Ch.J.Doppler,1803-1853);遗传学家孟德尔(G.J.Mendel,1822-1884);精神分析创立人弗洛伊德(S.Freude,1856-1939);德国生物学家贝尔(K.E.von Baer,1772-1876)……
    羡慕这里的学生,不论他们能否时时感到,但是,在内心深处,一定为自己与雕像人物同为校友而光荣,维也纳大学的荣耀正是源于这些教授和杰出人士。
    还有一个观察。在维也纳大学校园里,进进出出那么多学生,没有浓妆艳抹的女生,都是行色匆匆,朴素的样子。更没有来来往往的小汽车。教育不是产业,大学不是工厂,教授不是工程师,经理,追求真理、学习知识本身就是目的。大学应该是宁静的、神圣的,不为外界所影响的。岂止是维也纳大学,在世界上公认的一流大学里,无不有对于真理追求的传统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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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5/29 2:50: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