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留学记:希望有机会再见面,把美好的故事写成诗
堪培拉的出现源于悉尼和墨尔本之间的首都之争,这座有点儿过分整洁的城市依偎在灌木覆盖的山脉和丘陵之间,周边则是一些优美的村庄和雨后春笋般“生长”的葡萄酒庄。虽然很多人都形容堪培拉是一座略显乏味的城市,但你是否会爱上它,还是要去亲身体验后才知道。
我读研的时候到了澳洲。
1927年再往前的时候,澳洲政府为了平息悉尼与墨尔本的首都之争,最终在两个城市中间(严格来说, 更靠近悉尼的位置)确立了新首都——堪培拉,我就在那里生活了将近两年。
7月,国内刚好是最热的季节,澳洲的气温逼近零度。我初到堪培拉的那天,在机场找厕所时憋出了句英语。所幸,忐忑的情绪很快被澳洲人民的热情熄灭。
我也曾经去过国外的一些城市。
东京,晚上十点的地铁站里,穿着黑色西装、戴着白色口罩的上班族将车厢挤满,疲惫与冷漠是日本人给我的个直观感受。(当然这些并不影响我对东京、潮牌、甚至对茶泡饭的喜欢。)
相反,澳洲人民的热情像是与生俱来。
后来的某一天,我和朋友因为拖着四个行李而被邀请坐上便车。朋友因为爆胎, 被邀请到当地人的家里,还给他更换了轮胎。
我的站是中介替我联系好的homestay。
男主人是个土生土长的澳洲白人,女主人来自越南,他们有两个才上学的小孩,小男孩还在学英语的年纪,他说的话我大多听不太清。他们家的院子里有一棵巨大的柠檬树,到了成熟季节能收获满满几筐酸柠檬, 配着炸鱼薯条十分美味。“It’s dinner time”,和住家一起去过的地方不多,记忆里留了最久的,是女主人喊大家吃饭的声音。
那时候澳洲天空的颜色被我们笑称是“袋鼠蓝”,是那种望不到边界,很彻底且深邃的颜色。到了四五点的时候,蓝色会逐渐褪成粉色,我很难用美术学上的颜色规律来解释这个变化,可能仅仅是大自然多加了三勺草莓酱放在了澳洲的天空里。
回想起来,我曾经在那做过一些傻事,比如说,站在十字路口企图拦到一辆的士,比如说,因为没有按公交车的下车铃徒劳地多坐了好几个站。恰恰是因为这些交通上的不便利,拥有5年空白驾龄的我终于拥有了人生辆车。与国内不同,澳洲交规实施靠左而行,右驾带来的后遗症让我在回国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难以分清方向。
因为大学时的创业经历,我硬是从美术生的路上走到了金融的圈子里,战胜了雅思考试,来到了澳国立的校园。然而斯坦福Gen哥讲的统计学里依然遍布我看不懂的符号,比起安娜课上的知识,我更关心她手上的鸽子蛋被切割出了多少转折面。
万幸的是,我没有挂科,顺利结束学业,当然这不完全是幸运所致。我后来常常感慨,如果这份努力能够用在考大学,我现在可能已经在清华北大的校园了。
因为考试,我看过堪培拉凌晨五点的天,睡过满是人的学校图书馆,长时间通宵让我甚至没办法听到手机的闹钟铃。
闲暇之余,我在澳洲辗转做过几份工作,大多是华人餐厅,做服务员或者收银员。澳洲人喜欢的菜通常偏甜,像是蜜糖鸡、柠檬鸡等,他们也热衷于尝试一些中国菜系,如川菜、早茶,具体一点,还有小笼包和饺子。澳洲人的小费习惯并不常见,所以一年的打工我只换来了一件Stussy的外套,但被肯定我依然觉得足够开心。
澳洲人是浪漫的,尤其是圣诞的时候。下雪对于土澳人民算是罕见,所以每一年他们都会选择人工降雪,在餐厅,在mall,甚至在城市的正中心搭建一个小的滑雪场。南半球的热气球节则是堪培拉居民的又一场狂欢,在不太冷的秋天,早上六七点,格里芬湖面上会升起不同造型的热气球,那时候俯瞰城市,深感青山常在,绿水长流。
关于澳洲,充满艺术氛围的街头,摆满蛋糕的甜品店,热衷于打招呼的每个人,希望某天有机会再见到,把故事写成诗。
秋刀鱼会过期,肉罐头会过期,但真实发生过的故事会永远存在。怀念在澳洲的每一天,和 ANU!